新冠肺炎疫情延烧、原油大战开打，市场预期美联储(FED)将再次降息，美国公债殖利率周一(9日)再破空前新低，周二虽然反弹，10年期公债殖利率也只升至0.7%。要到哪边寻求收益？答案可能让人大吃一惊，对美国投资人而言，日本公债可能是最佳的无风险收益来源。
华尔街日报10日报导，全球殖利率齐摔，似乎无处可躲。JP摩根数据显示，目前全球投资等级债中，有25%殖利率为负，比例高于1月中的19%。德国10年期公债殖利率逼近负0.7%。日本殖利率为负0.05%。不过对美国投资人来说，答案就藏在眼前。
数十年来日本公债以低殖利率闻名于世，绝非寻求收益时会想到的去处。但是美国投资人要评估海外资产报酬，需要计入汇率避险。基金经理人经常延展3个月期的货币衍生商品合约，替海外资产作汇率避险。经汇率避险后，周一收盘时，日本公债殖利率达1.4%，比美债高出将近1个百分点。近来几个月，经汇率避险后的日债殖利率不断攀升，报酬已经高过避险后的德国公债。
为何如此？原因之一可能是FED利率高于欧洲和日本，美国利率有更多调降空间。欧日利率已经为负，无法大幅下砍。另一个原因是，全球金融海啸以来，法规限制银行在全球市场的放贷能力，投资人必须支付溢价，才能借入美元、换成其他货币。美元溢价的情况，在市场动荡时，尤其明显。
计入汇率避险、负殖利率债券仍可赚钱
金融时报2019年8月报导，一些买卖负殖利率债券的经理人，这一年来取得优渥报酬。债券殖利率和价格呈反向走势，殖利率越低、代表价格越高。GAM Systematic的Cantab Quantitative基金寄给投资人的信件表示，大赚36.1%，主要来自押注债券殖利率下跌。瑞典Lynx Asset Management的主力基金大涨20.7%，旗下一档杠杆较多的小型基金也大涨30.6%。
实际要怎么做呢？欧元区以外的经理人，计入汇率避险后，购买欧洲的负殖利率公债能够获利。这是因为避险费用依据双边短期利率的相对水位计算，美国短期利率远高于欧元区，代表以美元为基础的投资人，替美元转欧元避险时，可以赚钱。举例而言，目前2年期德国公债殖利率为负0.88%，但是加上汇率避险后，对以美元为基础的投资人来说，殖利率变成1.9%，高于美国2年期公债殖利率。